楔这篇感觉我快写完了,今天就只更一节吧…
我想把这篇尽量柔和处理到两个人完全决裂之前。
我不想最后被官爸爸打脸。
我只是想看小天使跟小天使的哥哥大天使谈恋爱。
我不要自己给自己糊一脸刀子。
所以我要快点把他写完然后去搞paro跟开车。
我心里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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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出生在岛田这样的家族,到底是好还是坏?
源氏抽出腰后别着的胁差,在中庭的樱树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只有名字没有姓氏。他仅仅刻了源氏两个字。
樱树已经长了百年有余几乎与家族的历史一般长久,源氏想着他所希望的不过是能在什么地方留下些他存在的痕迹,在这座宅院里。
不知不觉他已经比半藏还要稍高一些,龙灵也在日渐的使用中愈加强大。可他并没有什么能胜过半藏,而半藏与父亲对他也都是一如既往。
只是父亲的宠溺对于末子是大幸也是大不幸。
而半藏又与他所认识的一点点变得不同,乃至与他有了分道扬镳的先照。
作为末子被放纵的他永远无法赶超半藏,分家之间也是芸芸,捧高踩低,将少主与末子做区别待。就像是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将他与半藏之间的楔上嵌入新的一枚,将两人远远分隔,如此便楔到他心头鲜血淋漓。
他现在十六岁开始与半藏并肩作战,即便那样的生活并不是他所想要的。他善用太刀,所以他便代替半藏一身血腥。
怅然若失,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便会愈加明显。
但源氏并不知道这种感觉半藏也有。
半藏将弓挽好,站在中庭的樱花树下仰起头看着一树繁枝。他抬起手腕轻轻用掌心在树干的纹络上覆盖,带着的护臂与弓术护指让他觉得像是触摸墙壁一样平滑。
随即他低下头看着从百年的樱树根系间新发的枝条。
只在古树的庇荫之下永远无法长成的新芽。
源氏与他在家族中分别有了各自的角色,他是继任者,而源氏则出乎他与父亲的意料。
半藏收回手来,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树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
夏日微微潮热的天气像是很快就会下雨。这样的下午让半藏不想去道场练习,更没有任务与杀戮让他去将这些无用的想法发泄干净。
他似乎是呆的够了想要离开,抬起头时却瞥到了树上刻着的那小小的名字,又去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
“哥哥,你在想什么…”
半藏觉得自己身后垂下的发束变轻,他嗅到了源氏靠近时身上淡淡的混杂气味,有着些微的清酒味道。
源氏正将那束黑发握在手中,低头用唇轻轻蹭到人发梢。
半藏转过身去将源氏的手拂开,他看到源氏因为饮酒而殷红了脸,一双年轻且蓬勃的眼睛像是隼一样盯在他脸上。
“我什么都没想,源氏,昨天任务结束之后你去了哪?”半藏看着现在的源氏下意识将手搭在了腰间暗藏的匕首上。
他开始对源氏有所防备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自己都不记得。
也大概是从十四岁的源氏自那个月夜向他劈下刀刃之后,半藏才察觉到那个小时候给他带来麻烦需要他迁就的小东西已经开始长大。
“一样,我哪都没去。”源氏收回手,迎着半藏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缩,甚至笑了出来。
源氏觉得心头的楔又紧了一些,一阵阵发紧折磨的他想要发疯。
“半藏——”他开口,伸出手一拳擦过半藏耳侧击打在树干,“若是我有什么让少主觉得不满,不妨直说,我也早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我去哪没必要向你报告。”
随即他俯下身,用带着酒气温热的吐息凑到半藏耳边。“大哥腰里藏着的匕首,上面雕龙的师傅好像跟给我雕刀的是同一个吧…?”
他看不到半藏的表情,就像是半藏无法看清他心底的血泊。
“源氏,你喝太多了。该去醒醒酒。”半藏的声音平静,他用单手支在源氏肩头将对方推开。隔着手套与衣物,似乎与刚刚触摸樱树没什么不同。
“雕龙的师傅的确是同一位,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去看看父亲。”
“樱树上刻着那个名字,我就算阖眼都能写的工工整整。”半藏这么想着侧身从源氏身边离开。“刻下去的时候树也会疼吧,如果疼过,刻的这么难看未免也太对不起了。”
实在是太过遗憾,在没法抹去的地方留下了这么难看的痕迹。
“如果你想,我可以代替你刻下你的名字,在你想的任何地方,会比你自己刻的好看的多。”半藏离开之前仍旧用那般冷静的语气说着。“源氏,你该长大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