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扭螺丝.

貴方ともう心中したい 。

【源藏】Memoria da Noite ·12

*私设成山,略西幻风。

*基准为邪鬼*白狼。

*架空,原创人物出没。

*长篇。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写什么的典型产物。因为对自我的ooc跟把持能力感到怀疑一度觉得我应该弃坑。(?)还能够看下去实在是太感谢了。

***OOC OC OOC***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篇断断续续写了多半年,只能说争取年底完稿参加冬季slo。真的是糅合了我对兄弟的很多幻想,ooc之类的我也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次。因为真的反反复复觉得自己写不好这个题材,相比开篇已经相去甚远的感觉。我对篇幅也好对题材也好对展开也好都做的不够到位。所以后期整理会补上一些番外&设定。

 谢谢。谢谢一直看到这儿的你。


(催更与评价跟我的更新效率挂钩的我说真的。Ps.记得关注 不瞎不正 这篇可是跟瞎大佬的支持分不开的,瞎大佬画的白狼可爱可爱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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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白狼从不给他狼群的成员命名。

 

“林地之王的雄鹿叫提尔,哥哥喜欢的人叫源氏,那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给它们取名呢?”源氏俯身抱起新生的狼崽儿,等他坚实的手臂一贴上那些温暖的毛皮,信使脸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神情。“这些小家伙眼睛都没睁开——”源氏用指腹蹭到小家伙粉色的鼻尖儿,他低头时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半藏。

 

乌黑的垂发编结成辫,绕着肩头又从腋下露出青色的端倪。鬓边散落的发丝这时因为汗液濡湿贴在金灿灿的神纹底下,随着白狼呼吸时发梢颤动,挠的他心尖儿发痒。

 

“小崽子们还都很脆弱。”白狼手上将捣碎的药草混进斩碎的骨肉里,递到窝边的母狼嘴边才转过脸继续说话。“你小心一点儿,别让小崽子沾到你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有人类的东西。”

 

“……沾上味道她就要带着崽子走了,你就不能来喂药了,我知道。”源氏抢着把剩下的话说完,赶紧放下还是一团肉球儿的狼崽儿,抓起一把青草在手里攥出汁液在狼崽儿头顶蹭两下。“人类的味道会让他们不安。”

 

“你明白就好。”半藏直起身拍掉衣摆沾到的草屑,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本来不该在这时候生产的。”

 

半藏轻声的发着牢骚,却备不住源氏一下靠了过来,从他身后又一把将人捞了个满怀。

 

“那,山主大人,您认为的生产良机又在何时,我又该什么时候才能让您为我诞下相同的果实呢?”说话间源氏就把半藏身上的药囊负重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他想着山主手上还有些未曾愈合的伤口,不免又有些心疼起来。

 

“啧……。”先前的牢骚还没平息,信使的话就又惹到白狼眉心发紧,半藏不自然的摆了摆手,干脆又俯身去查看狼崽儿的情形。

 

山主带有神纹的那只手搭在母狼的头顶,用低缓镇静的语气替它念起了祝祷词。半藏没有太多心思与源氏调笑。因为今年的确与往年相比有所不同。

 

山主原本赋予自己的的职责包括了对山下耕种的监督,所以如果是在往年,这种时节的半藏不会有如此充裕的时间留在山林,更无暇照看他的狼群,他需要更多的督促源氏去往山下,同时自己也要以白狼的身姿行走在夜晚的平原,那是他必须履行的职责。

 

母狼在山主的爱抚下安静的眯起眼睛,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躺在树荫中。

 

良久,半藏道:“源氏,之前让你带到山下的消息……”

 

“交给我的事大哥就尽管放心。”还没等山主说完,源氏就抢先开了口。“倒是请您先回答我的问题吧,我的山主。”信使快的不只是言语,源氏说话的功夫就蹭到了山主身边,从身后展开双臂揽上半藏的肩膀,抬头下巴抵在对方的银耳朵下头来回蹭着。“大哥只要想的话就可以吧……明明那时候也是。”

 

“什么时候都不行。源氏,快点儿放开我。”白狼被直接问的语塞,毛茸茸的耳朵也跟着立了起来。

 

“……啊,我就知道是这样。”得到这样的答案也是意料之中,半藏没推开他他就已经知足了,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沮丧。“那哥哥就请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吧,为什么你不肯给狼群的成员起名呢?”

 

“提尔的名字是它为自己取的,在我与它相处之后它才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因为背上还压着源氏的重量,白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尾巴也因为亲昵的动作变得不太安分,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甩到源氏身上。“所以名字就交给它们自己,总会有想让我知道的时候。”

 

白狼以一种平淡的语气回答了源氏,而后者却心不在焉,受用着山主的平静眯起眼睛,伸手顺着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向下摸过去,一直挑开衣物要摸到尾根才罢休。

 

“哥哥,我呢?”信使将白狼的尾巴在手腕饶了一圈,指尖正悬在尾椎顶上左右摇晃。“那我就是唯一得到哥哥取名的了?”源氏笑起来,手指也落在了白狼柔软的肌肤上,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用指腹压着骨骼的轮廓来回揉着。“是这样吧,大哥?”

 

“你的名字。”半藏声音又低了一点儿。“是啊,源氏。”

 

就在山主说话的同时,源氏明显感觉白狼属于犬科的诚实尾根僵硬了。

 

 

夏季黄昏的风里带着植物暖湿的气息,在日光尚未完全断绝时越过界线,代替视觉让身体感知到了夜晚的来临。

 

源氏说过的话在米达里特脑海中仍旧清晰异常,信使那天从黄昏一直与他交谈直到月亮升起。

 

“我并不知道传说的来源,米达里特。并且我也无意染指山上封存的秘密,我只想保证山主与我能够平静的活在山中,这也就是我的愿望了。”

 

他们谈话中的邪鬼原本就是只该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而关于信使,除却那对与传说中相符的鬼角之外,远比过去的传说更与他贴近。

 

“我同样只从传说中听过那些故事,但我可以坦白,我知道有些事兄长或许也在隐瞒我。”源氏说话时并没有靠近,年轻的信使只是摊开双手站在他跟前,毫不掩饰毫无避讳。“可我能猜到他向我隐瞒的原因,他在尽力守护着属于我们的宁静,他所隐瞒的就是不该被人发现的东西,我则要守在那里跟他一起面对,他与狼群保守山上的秘密,而我留在他身边,确保他的平安。”

 

“可是,源氏……”米达里特向前走了一步,他与信使四目相接。“我当然相信你,也相信山主。”传说在更替中变得模糊且遥远,所以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源氏作为信使的一面更为他熟知。“而我也知道一些关于我兄长的事情,达尔特的确在试图了解山中的事,他在我之前去见过祭司,但我并不知道他的目的,又或者他已经有所猜忌打算前往西峰……”

 

米达里特最终停下,他转过身。也是黄昏时节,只不过这次与他停留散步的人换成了他的兄长。

 

“鹿是拥有丰富感情的生物,敏锐,温驯,还有它们的眼睛,总是显得诚意十足。”达尔特看了一眼圣溪,转头看向牵着马匹的幼弟。“传信人会本能的走到这儿吗,米达里特?”

 

“不是在说鹿的事吗。”米达里特做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小伙子解开马缰,又将手指凑在嘴边打个唿哨,让马向相反的方向活动。“山主曾经将头鹿的血酒赠送给父亲,信使说大哥会有个孩子,但现在看来,恐怕是山主看错了?”

 

“我记得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达尔特的嘴角翘了一下。“是在你出生的时候,信使送来了给女孩子庆生用的头簪,后来才说是山主的判断出了错。”显然他在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谁都会出错,不过这也让我觉得山主并不是那么‘崇高’,他会犯错,在信使的话里就变成一位平凡的兄长,嗜酒,而且总是独来独往。”米达里特顿了顿,他弯腰捡起了溪边的一块石子,快步赶上了达尔特与他肩并肩。“所有,我是说所有,大哥。”幼弟摊开掌心。“尽管隔着那条溪流,但石子依旧是石子。”

 

达尔特瞥了一眼对方,旋即迅速的拿过那枚石子,抬起手抛向了圣溪对面。暗下来的天色里能够听到石子滚落的声音,达尔特转身,这次直接攥住了米达里特的手腕。

 

“现在呢?”长子发问。“即使是同样的石子,但你也无法越过那到界线去把它捡回来。米达里特,或许你认为他们与我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那就大错特错。”达尔特的语速开始变快,他或许是想要向对方说明什么。“只是因为一道界线,他们就被赋予了权利与责任,所以他们就不该有出错的权利,不过你说对了一点。他并不‘崇高’,长诗为证。山主跟信使藏在这道屏障后面,而我已经确信,有些东西被他们隐瞒了,妥善的藏了起来。”

 

“可是……”幼子想要反驳,但那日午后源氏向他揭明的东西却浮上了脑海,白狼是怎样的存在他无法定夺,但关于源氏,他的确也不能替对方辩驳哪怕一分一毫。“但那些跟我们无关,兄长。狼与信使将他们自己封闭在圣地,每次的出现也不过是为我族所用,提供他们允诺的帮助,这不已经足够了吗?”

 

“我们是被抛弃的遗族,米达里特。”达尔特咬重了吐字。“白狼突然出现,我们则将其奉为神明对其惟命是从,那么一旦他也决定抛弃我们,我们又该如何处之?”说话间年轻的继承人愈加激动,他放开幼弟的手腕,转而将手指指向一片安宁的圣地。

 

“邪鬼就藏在这块地方,让我们被抛弃的因果却被白狼攥在手心,而我们都知道那位‘人神’根本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压制它。可我们一样我们敬仰白狼,对他所说的话一丝不苟的执行。米达里特,告诉我,如果白狼明天传信下来让你替代我继承部族的位子,父亲会不会答应?你呢,你又会做什么样的打算,已经替代我成为了传信人,不介意继续?我的妻子的确怀孕了,而我把她留在了她的家乡,因为我不愿意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服从一匹愚蠢的畜生。”

 

“我——”米达里特从未想过达尔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用手搭在自己腰间的号角上攥紧。“兄长,这完全不对。他们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你冷静一点……”

 

号角上鲜明的铭文在逐渐降临的黑夜里被完全吞噬,只有切实的触摸才能让人发现它的存在。而至此,米达里特几乎可以确定这一件事,达尔特的确在试图接近西峰的秘密,并且试图打破现在的平衡。

 

“是他们,不是他,而是他们……?米达里特,这山上到底还存在着什么不该存在的人?”

 


 

24.

 

“我认为他需要一些时间,父亲。”米达里特摘下号角在手心里轻轻旋转两圈,抬起头看向图恩。“他一直跟商队在外面停留,现在他需要适应跟了解。”年轻人的视线扫过图恩的眉头,他能够看出自己的父亲也在迟疑,正如他自己。“我在想。”米达里特低下头,年轻人暂时压下了他的迟疑。“或者在您让他接替您的位子之前,我应该将传信人的位置还给他。”

 

“我希望部族的继承人可以有足够能力,这样我才让你哥哥离开,米达里特。”图恩伸出手,将米达里特递过来的号角推回去。“然后我让你当了信使,也是为了在你哥哥回来之后为他提供帮助,同时作为一对兄弟联手,肩负我们族人的未来。可从他回来之后,山主的反应与他的所为总让我觉得不安,甚至让我开始重新思考这件事,是否应该在这种时候将我们的部族交给他,或者他会认为在外面更好。”

 

“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米达里特收好银号角,握住了老族长的手腕单膝跪下,朝着他的父亲露出笑容。“我相信他,请您也务必。”

 

“我……。”图恩抽回手,用手指搭上米达里特的发间轻轻揉了揉。“我必须重新考虑,究竟你们谁更适合留下。”

 

一切水到渠成,图恩与米达里特想要相互理解也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事。米达里特毫无迟疑的拥护着他的兄长,这出乎老族长的意料。但此时的图恩尚不得知次子想要辅佐他兄长的决心,而这二人也不曾得知,达尔特在他们谈话时一直停在门口,将将转身离去。

 

至于长子这时所下的又是何种决心,那的确也是后话了。

 

圣地以内。

 

夏季年轻的山主惯常选择了在夏日放纵自己,现下正与源氏同乘一匹牝马,缓缓行走在山径上,按照地面遗留的细小痕迹追猎着可能会有的小兽。

 

几匹忠心的狼也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缓步行走时只有鼻息声与踩碎枯叶的声响,他们察觉到山主近日的心情不佳,更是不敢怠慢松懈。

 

半藏也不与源氏说话,只有偶尔的时候才叫源氏勒马,自己起身去查看山径上藏在树根下的痕迹。

 

“哥。”源氏闷闷的叫了一声,半藏一路都没跟他说话,他这会儿早在心里向对方喊了一万次。“我已经按你的意思不再下山了,如果你想让我安安稳稳的留在山上,至少跟我说说话吧?”

 

“……好。”半藏像是犹豫了一下才挤出这一个字。他起身拍掉手上沾着的枯叶,解下腰上的水囊低头喝了一口,转身靠在树上稍事休息。“提尔带着小群的鹿顺着山脚离开了,融雪太慢,草场开始有了枯黄的痕迹,恐怕它们是去另谋出路的。”

 

林地间并不热,可半藏鼻尖儿上还是挂着些晶亮的痕迹。源氏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对方的神情上,信使拍了拍马颈,让阿帕契也后退一些,而他则迎向半藏,等着对方将话说完。

 

“我从前不相信人类的好奇心跟贪婪会对我有所影响。但现在看来已经发生了许多改变。他让孩子离开营地,然后又让人闯入西峰,随即春季开始融雪变慢,山下的水源不再像过去一样丰沛了,我不想干涉,所以让他们早做准备,源氏,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半藏说话时露出了疲倦的神态,他抬起手揉了一把自己的脸颊,一双银色的耳朵自然而然的向两侧垂下去,任由上头的绒毛被风掀起小小的漩涡。

 

“那就确定米达里特跟我说的都是真的?”源氏站在半藏跟前,忍不住就伸手搭在半藏头上,用指尖儿蹭着半藏带有柔软茸毛的耳根,在温热的皮肤上揪住小小的结捻在指腹间。“哥,你有事情在瞒着我,西峰藏着的东西你从来没有跟我坦白过,看着我吧,半藏……”源氏话锋一顿,手指越过半藏散落的鬓发滑到对方下颌抬起,直视着山主眼底的倦怠。“西峰的坟墓里藏着什么值得让你失魂落魄东西,你跟那位‘死者’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山主原本怠惰的神情一扫而空,半藏挥开源氏的手,已经有些不耐的从喉咙里低低的咆哮出声。他转身双手提着信使的领子将对方摁回了树上,瞳孔一瞬间变成了澄澈的熔金。“而你,别那么轻浮的对我,源氏,我知道你对米达里特说了什么,我知道你对他袒露了你的身份。”

 

兄弟二人的推搡震落了积着的断枝,窸窣的声音引起了狼群的注意,原本停在远处休憩的群狼这时也站立起身,朝兄弟两人的方向窥伺着。

 

“是米达里特告诉我他的兄长企图闯入圣地,因为在他们的传说里西峰有着鬼墓,也是是灾难的根源。哥哥,我并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可这座山上只有我跟你,所以我才向米达里特解释这一切,让他明白白狼与信使并没有隐藏,以希靠坦诚能解开误会,让他们停止寻找不存在的东西。”源氏说话时也开始烦躁,他同样推开半藏的手,别扭的将脸别向另一边,他本就厌恶半藏变得狭长的兽类瞳孔。信使倔强的仍像个少年,源氏用余光瞥了一眼白狼,年轻人脸上笼着的寒霜不输冬日。“可如果您觉得我作为您的伴侣太过轻浮,我大可以离开。”

 

西峰的事半藏的确对我有所欺瞒。

 

半藏从来都对他坦诚,但唯独在西峰的事上,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异样,半藏的反应让他在直觉中认定,不论那所坟墓是否存在,坟墓的主人都必定与半肮有着某种不能言明的联系。源氏甩了甩头,他让自己暂时冷静些朝着阿帕契所在的方向打个唿哨,唤回了牝马之后就转身,不再看向半藏。

 

狼群在二人僵持时小步的围拢上来,野兽的本能让它们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来自源氏,让它们不安。山主这时却反手从箭筒抽出三支羽箭,搭弓满弦朝着狼群停留的方向虚射出去,他喝退了它们。

 

“源氏。”半藏将弓挽回身后,他朝着源氏的背影伸出手。“我只是好奇,他们在主动放弃西峰以后怎么会出尔反尔。”半藏的手在还未触及源氏时就垂下,山主最终还是深吸口气,将所有话语咽回喉咙。“直到冬天降临之前,我也会完全断绝跟他们的联系,源氏,我已经受够了这些,如果他们想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三次,我便无可奉告。”

 

“当然,如果你不想陪我在山里继续走下去,回圣地等我。”

 

源氏翻身上马,在高大的林木之间他低头看向立着的半藏,失去了冬日威严的外貌,只着一身朴素的猎装,孑然一身年轻人没有半分山主的样子。光斑落在年轻人后颈的批发上,勾勒出柔软的金边。源氏感觉自己一瞬间仿佛有种错觉,大概是他一旦离开,白狼就会随着狼群遁入山中,再也不与他相见。

 

“我……”源氏抚摸着阿帕契的鬃毛俯下身,犹豫片刻之后,信使仍旧朝立在原地的山主伸出手。“我们一起回去,哥哥?”

 

白狼抬起视线。

 

源氏指尖沾着些草屑,手掌上带着亮晶晶的痕迹,手心朝他展开时毫无保留。

 

“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吗?”记忆里的青年这样说着,他们有同样的身量,同样的眉眼,同样的掌纹。半藏想着,他该是用了多久,才让这句话从我变成我们。

 

“不同路。”山主摇摇头将兜帽带好,他遮住自己的视线,像是担心自己会看到源氏的脸。“这次,你回去吧。”

 

半藏远去的背影渐渐放低,银色的巨狼出现在视线的尽头,被树荫里金色的光斑镀上一层镶边。原本戒备的狼从阿帕契身旁穿过,尾尖的长毛蹭在源氏小腿,在离开时回头看向默然的信使,一切都像是彩排过,自然而然又让人莫名其妙。

 

阿帕契回首轻轻踏着蹄,用温驯的鼻息安慰着源氏。

 

我本就是被遗留在山中的弃子。

 

源氏拨转马头,兴许是松鼠踩落了枝头的尘土才让他看不清路。

 

我不知道你会与我同路的原因,正如我不知道你所敛藏的秘密。而这时拒绝与我同归的你,是否只是我们开始分离的预兆呢,半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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